當心情漸漸下墜,我數著日子,害怕第14天的到來,那樣我將會符合診斷…
在這幾天,每分每秒都是那樣漫長,好像已經痛苦了一輩子那麼那麼久。妳接了我的電話,理解了我對生命的無趣,眼淚終於在七天噗啦噗啦地溢出;你們準備了兩瓶澳洲黃袋鼠卡本內蘇維翁,搞不清楚到底誰喝了多少。
因為紅酒宿醉的第八天,繼續賴著你們,吵著要吃Lacasa。食畢,只覺普通,這種感覺或許對應一種對他的失望。最令人回味地反倒是手工麵包,一種不期然的相遇。晚上有幸來到一家海鮮烤物相當厲害的小店,烤魚下巴和烤青花魚實在是好滋味。然後一句我正喝啤酒+可樂,竟獲得一杯whisky,大哥說可樂要加whisky啊!沾了一口whisky,馬上判斷「這款加可樂,未免浪費。」,眼尖掃到鄰桌大哥的balvenie 12y 酒瓶,從此不加冰塊的小女子,小酒杯沒有空閒。但依舊臉不紅步態穩、看似鎮定地離開居酒屋。頭一回單晚突破這麼多酒精單位,我所謂的醉啊,大概就僅僅是working memory的運作不能吧。是了,你在我看似鎮定的模樣下,並不知道我算日子有困難。
混酒再次宿醉的第九天,在滿地都是工程師的新竹站,乘上往北的列車,鄰座搞不清楚界線的工程師實在令人討厭,竟在我將飲料瓶就口的瞬間,隨手將自己的飲料放在我的小桌板。大大的記事本湊往我這靠窗的方向書寫著亂七八糟的英文,又不是補螢取光的年代,245元的對號座,讓我相當不爽。你也在這遍地工程師的城市裡,是不是也同樣地拿捏不好彼此的距離?
我想我還是醉的,就當這一切是夢吧
回到居所繼續呼呼大睡,再次醒來不過下午五點,好像睡了一晚似地,時間悄悄地換成慢速。
窗外依然漾著天光,這醒來有著濃厚的孤寂,撥了通電話,任性地想找人陪,這回你數落了我前些日子的冷漠,卻不忘加油打氣。於是我繼續固執地認為:朋友,應當像你們這樣,你們從我的聲音、從我的寡言、從我任何的語焉不詳,竟然就都知道了怎麼把我拉回來。我對你好失望。
2009年10月24日 星期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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