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領毛衣不適應症候群

忘記是什麼時候開始，身體開始不適應高領毛衣，除了脖子會癢以外，
還有被掐住喉嚨的感覺。可是天氣這麼冷，還是忍不住把它拿出來穿，
穿上之後卻又一直拉扯著領口。其實這幾年也沒買高領毛衣了，身上這
件黑色高領是十年前大學三年級的冬天購入，到底是衣服放久了，不若
當年好穿？還是自己的身體討厭起了束縛？除非是再買一件高領毛衣才
知道吧？！

然後朋友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，還被先說出口，我只能應和。這樣的經
驗，應該很多人都會有吧！「從可以到不可以」的高領毛衣，不是一開
始就不可以，而是漸漸變得不可以...。叨叨絮絮的同時，我又忍不住地
拉扯著領口。而且雖然穿著高領毛衣，但還是覺得冷。


生活裡頭逐漸變得不適合、不喜歡的事物又有多少？好像要一步步地累
積某種程度的歲月，才能經歷這些變化，就連高領毛衣都沒有永遠了，
還有什麼可以持續地被喜好著？V領毛衣嗎？但是要說V領毛衣的缺點也
是能夠一下子就數落個兩三項的呀。如果從這個方向來看的話，數落一
事一物，或對其厭倦，好像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啊！大概也是因為我
就是這樣的人吧，常常一陣子就迷上個新玩意，包括高領毛衣也曾經是，
有過著迷的階段，所以相對來說，沒感覺了或是不喜歡了，就顯得特別
明顯。 (1)


但是這個週期並不是很短暫的，可能是三年、五年甚至十年，也不是對
每件事物都會著迷著，所以應該也是情有可原吧。因此我開始想扔了三
年前買的鞋、五年前買的衣服，那五至十年間的，不是早就在它第三年、
第五年或可能更早被扔掉，就是要等到十年才會考慮。但是到了十年這
個時期，就會考慮得更多，這東西經得起十年的考驗耶，一定很不錯啊！
或是，扔掉它還得找新的，好麻煩～扔掉它也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想要
的吧。光是一件高領毛衣，就有這麼多的思慮，又怎麼能期盼自己對很
深刻的一個人、一段經歷輕易放棄？


所以該換個角度，那逐漸變得適合或喜歡的事物，應該也是有的吧？
.... .... .....
（目前想不出來。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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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想到了逐漸變得適合或喜歡的事物，就是陳小墨和陳小布。我不是
個愛養貓、養狗的人，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這種經驗，加上對於阿貓、阿
狗，並可類推至小孩的同理心，我並不會看見它們就大呼小叫或是上下其
手，也沒有所謂的「喜歡拳養」。根本上，我是個天生不懂得拳養其他生
物的個體，目前經由後天養成中。而逐漸變得適合或喜歡，應該就是在一
段拳養的過程吧。原本是單方面的給予、持續的給予 ，久而久之便有企圖
為這重複給予的行徑附加詮釋，或是在這重複當中想要有些變化。於是，
「大概是因為愛了吧。」，或是「唉呀，今天它多看了我一點呢。」，在
這兩者之下，便能繼續著給予的行為。然後，就變成了逐漸適合或喜歡。
反過來說，因為「它多看了我一眼」而獲得新鮮感，也是它拳養我的方式吧。
所以我們就變得彼此拳養著。因此在心裡認定著，這就叫做真愛－因為跨越
了不悅、不適、不滿、不爽等等障礙，然後明白誰也不能改變誰，只能彼此
調適著。

本來沒有關係的兩者，在拳養的過程裡逐漸地發生關係，隨著時間（也包括
機會）深化關係。突然有一天，設想或實際上地關係不再持續，便會感到失
落、難過、揪心。那都是因為前面有了拳養之故啊(2)。很高興小墨小布平安
返家，好像沒離開過一樣，卻又更加可愛。

(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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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1)類似「我曾經很愛你，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感覺了。」的分手緣由。
(2)我們永遠無法釐清什麼叫習慣？什麼叫愛？這兩種互相糾纏的概念，不需
要硬把它扯開。
話說關於愛的概念與成分，本非單一元素。
(3)有人用「右文青」稱呼，只好來篇搬新家認真文，免得「右文青」像極了
俗不可耐、 挑剔歸毛的敗家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