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雄還是台北？

當三年前從鄰近鳳山的高雄市邊陲搬至高雄美術館正前方，自宅大片落地窗可以遠眺美術館大湖，宅內公設實用、宅外又有大片綠地及人車極少的馬路可以在傍晚舒適地散步。去年雖然待在家裡一整月，卻因為腳傷與腸胃炎未能好好重新過過所謂的高雄生活。上台北十幾年了，我都已經忘了什麼是高雄的生活方式，更貼切地說法是這幾年的高雄改變不少，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城市了。朋友問我高雄好還是台北好？其實很難回答。

前年高鐵開始營運、去年高捷通車，這些交通上的便捷，使得高雄與我不再那麼遙遠，但還是少了中長期的日常。今年因為論文還沒結束，有幸能在家裡待個較長的時間，不再是以放假的心情。我坐在客廳，前方和右方都是大片天空，敲打著我的逐字稿似乎格外起勁。不禁在想，到底為什麼要留在台北？那個又小又擠的灰色城市，寂寞到得去咖啡館尋找人味、焦慮到得去百貨公司廝殺奮戰，連想要騎腳踏車都變成一種象徵。

前幾天回高雄，想說好久沒坐客運了，時間上比較充裕，興起了節儉的念頭。便跑去客運總站花540元回到高雄，竟然只花了四個半小時就到家了。車上播放的電影已經變成可以自己任選的DVD，看了慾望城市和一路玩到掛，這兩部先前想看卻沒看的影片。這540元，還真是划算呢。於是一直想著，高雄到底哪裡不好了？心裡頭漸漸動搖了起來。但一想到我的朋友們都在北部，在台北我們可以時常碰面、相約玩耍，台北頓時獲得壓倒性的勝利。